儿,日子还是要过,引以为戒就是了。坐吧。”
冯宝儿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他好脸色,少不得精神鼓舞,却还流了泪,楚楚可怜地道:“表哥,我和孩儿日后都听你的,再不逞强了。”
张仪端看了她片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也不晓得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服软,但多少念着她肚子里那块肉,便柔了声气给她擦泪:“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冯宝儿趁势倒在他怀里大声哭了起来,不忘哽咽着为自己辩白:“你说我早年心里有妄想,我不否认,但我跟着你的时候,难道不是清清白白的?我自进门始,连话也不曾同他说过一句,难道不是真的?你怎么骂我都行,却不能如此欺我并自欺!”
张仪端知她甚深,心里明明不信,却是假装信了。须臾,冯宝儿见差不多了,便止了哭声,泪光莹莹地看着他道:“适才听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是怎么一回事?”
张仪端并不把卢清娘上门一事看得太重,随口抱怨起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宝儿便道:“这三哥三嫂不知怎么回事,对这许扶可非同一般。我曾听许家三夫人冒氏讲过,这许扶也是极得许侯器重的,比之自家子弟也不差半分。想来这里头定有其他缘故,三爷怎不让人再去细细问问?”
张仪端可有可无,权当无聊时的消遣,果然就命人再去打听,结果听见回报:“三爷陪着三奶奶与那卢清娘坐车出去了。”
冯宝儿便用一副“看吧,我就说有事”的样子看着张仪端,张仪端也来了几分兴趣:“怎么回事?这才从宫里出来,明日一早又要入宫的,怎地天黑了还要出门?”也不等下头人回答,便作了安排:“跟去瞅瞅。”
冯宝儿心满意足地将手放在小腹上,许多天来一直阴霾的心情总算是轻松了几分。她不能出门,羽翼被剪,却总还有个张仪端。冯夫人曾面授机宜,她在这家里的依靠就是张仪端,不靠着他靠着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