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都安置在一处以方便照顾,但她想来,这和合楼却是不能再似从前那般只是名义上依仗着学士府开办了,必须得另外寻个有力的护身符才是。这最好的护身符莫过于康王府,族兄族妹,一个负责打理,一个绘图设计,再有一个强横的张仪正,真正最好合作。虽则考虑到邹氏的想法,但该做的事情不能不做,她越是避嫌,似是越避不了嫌,弗如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日后也好正大光明的见面说话。
一弯新月挂上梢头,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上京城东新昌坊的许扶新宅内,邹氏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心满意足地带着死里逃生的老家人,打着灯笼依次将新家查看了一遍,正要歇下,就听前院大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邹氏本是吓破了胆子的,由不得的就胆寒起来,不敢出声相问,只管看向老家人。老家人便颤颤巍巍地提了灯笼往外头去,直到瞧见许扶请来看家护院的两个彪形大汉长刀已然出鞘,小厮春分等人也全都起了身等在一旁,心中才觉着安定了许多。自走到门前低声问道:“谁呀?夜深了,主家已歇了,客人若无急事明早再来如何?”
却听那人低声道:“我是来探望你们五爷的。烦劳老伯去问问你们五爷,就说故人周满聪来访。这是我的名刺。”接着一张纸被人从门缝里头塞了进来,老家人拾了,示意周围众人不要走开,自己急急忙忙往里送去。
里间许扶已是听到响动披衣起身,接了名刺过去,一眼便看出这周满聪的字同赵璀的写得一模一样,便晓得门口立着的人是赵璀。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见,只将那名刺拿在手里反复揉捏。
邹氏忍不住劝道:“这深更半夜的探望病人可没见过,若不是什么要紧的,我亲自去回复他,让他明日再来如何?你的身子要紧。”
许扶摇摇头:“母亲且去歇下,不用操心。”言罢低声吩咐老家人:“让他进来。”
不多时,留了胡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