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但自己不乐意去做的事情却要让弟弟去做,只是因为这个弟弟之前没有好名声,而他以后是要做继承人的,身上不能沾上半点污渍,所以需要弟弟主动的无私奉献去做垫脚石。这种做法在其他人看来也许是为家族出力理所应当。但公平的讲,落在具体实施人身上实是不厚道,当然,除非张仪正想走一条与现在完全不同的路,那又另当别论。许樱哥分析了一回。认真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张仪正低声道:“我想父王与大哥若是想要我去,便该自己来同我讲,这样做,令得我心里实在太不舒服,就装没听懂。我是不是只知道享受不知出力?”亭湖先生作为世子最倚重的幕僚,说话自是极有水平,十分委婉,但他自来装傻充愣装横也是做惯了的,最终亭湖先生也只能叹口气。给他个朽木不可雕的无奈表情。
许樱哥斟酌了又斟酌,微笑道:“也不是这样说的吧?为家族尽心出力也不止就在这一桩事情上,你还可以做旁的,譬如苦练武功,将来立下军功,譬如认真读书习字。搏个文武双全什么的,譬如在圣上与娘娘面前尽孝,不让父王母妃操心,这些都是尽力。但若你想要走一条与现在完全不同的路,那只有这个肯定是不够的,面厚心黑手辣,一样都少不得。”
张仪正沉默许久,轻声道:“你更喜欢什么?你要知道,倘若最后胜出,你和我便可能是一对不受人待见的草包夫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许樱哥微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只是个懒惰好吃贪玩的小女人,也没想过要傲视天下群雌,所以当然更喜欢心不太大的男人,要不然多累。至于将来的事到时候又再说,但不论如何,被人嫌弃也好,鄙夷也好,我都能承受后果。我一直都知道的,这世上没有占尽便宜的道理。”
张仪正的心绪在突然间安定下来,他轻轻反握住许樱哥的手,低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睡吧,明日都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