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被算计。看这鸳鸯谱点得,非得乱成一团才欢喜……”
王七娘同冯宝儿一起被赐的婚,冯宝儿入康王府,王七娘则是入贺王府与安六,这便意味着王家这对姐妹永远也不能共同进退,感情越好,将来越是悲惨。想到皇帝近些年来越发难测的心意和出人意料的手段,康王妃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长乐公主在座首扫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前几日,梧桐宫的一个宫人号出了喜脉,接着初战大捷,芙蓉宫便在次日请了太医。”
梧桐宫,刘昭仪所居,她自是再不能侍寝的,只能依靠年轻美貌的宫人施展手段,又有贺王争气,这风头一时无双。芙蓉宫,罗昭容所居,她徐娘半老尚且貌美犹能承宠,又怎会甘心?康王妃看看白发苍苍、慈祥和蔼的刘昭仪和仍然娇媚得如同鲜花一般的罗昭容,再看看越发见了老态疲态、沉稳得如同一潭静水的皇后,只觉得一大块石头压在心上,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乐公主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妖艳得不真实的福王妃身上,蹙着眉想再说另一件事,忽见有小太监捧着一叠纸疾步而来,道是前方诸大臣及各府子弟所作诗词,请朱后赏鉴。虽然大华尚武,但这附庸风雅的事情在皇帝的提倡下偶尔也还是要弄一弄,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朱后其实很爱这些,于是座中尽数安静下来,无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都做出了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这可不是适合说悄悄话的时候了。长乐公主便将手肘撑了下颌,微笑着听皇后身旁的女官抑扬顿挫地将一叠诗词念来,突然间听到“南郡公”三字,惊得一下子坐起,边听边调侃康王妃:“我没听错吧?这说的真是小三儿?”
“你没听错,他这些日子日日与他媳妇一道看书写字,学问大有长进。”康王妃面上微微得意,心中却是没有底,只恐张仪正是寻人代笔,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一首诗念毕。长乐公主一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