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拉满的窗帘阻隔了刺眼的光线,身下松软的床和枕头还透着淡淡的独属于谢游的味道。余年这一觉睡得很好,疲乏全没了,四肢酥软。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床头留着一张便签,上面是谢游的字迹。
翘起嘴角,余年下床趿着拖鞋进到盥洗室,发现里面放着全套的洗漱用品,连牙膏都是他常用的牌子。
一边刷着牙,余年又观察发现,盥洗室里所有的东西,不管是毛巾还是玻璃杯,都是一式两件,除了颜色,没有任何不同。
谢游已经去会议室开例会,余年吃过早餐,就离开了办公室。整层楼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乘坐谢游的专属电梯下去,黑色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前一天晚上的位置。
余年上车坐好,取下鸭舌帽和口罩,就见孟远隐蔽地打量自己。
余年笑道,“孟哥,你是在看什么?”
孟远清了清嗓子,“昨晚我就收到谢总发来的信息,要我们这个点到这里来接你。那个……年年,你昨晚睡的这里吗?需不需要我把今天的日程调整调整,你再多休息休息?”
余年疑惑,“为什么要调整日程?”他敲敲脑袋,回忆,“昨晚好像跟谢游聊天,聊着聊着,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孟远张张嘴,“没了?”难道没有割地赔款,或者以肉偿还什么的?
“除非我失忆,记忆断片,不然就真的没了。”
原来只有自己的脑子被黄色废料淹没了。他敢说,他连消炎药止血药都买好了?
孟远深刻反思,又转移话题,“那你下来时,没人注意到吧?”
余年摇头,“没有,谢游做了安排的,我在的整层楼都没人,下来时,连清洁阿姨都没遇见。”
孟远悬着的心落下来了,“谢总想得很周到,”他又观察余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