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曙即将接近我的时候,我指尖掐出一道咒诀,碧蓝色光芒笼罩在她的身边,不至于被火焰灼伤。
再与我擦肩而过的刹那,戴曙一把将我抓住,随即按动腰带上按钮,一根透明的丝线喷薄而上,其中接入部分卡住悬崖顶端,我们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中。
火焰灼烧之下,隐约透明的丝线开始泛红,戴曙咯噔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圆了,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丝线。
几个呼吸过后,丝线仍然坚韧依旧,我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戴曙再次按动腰带上的按钮,丝线开始一点点向上缠绕,缓慢向上抬升的十来分钟,对我们来说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好容易爬上悬崖,戴曙摊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脸被火焰灼烧的通红,擦拭去额头冷汗后,也是心有余悸。
一旁的墨如初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给我端上一杯水,“大哥我错了。”
“错不能全怪你,是我疏忽大意。”
勉强平复下心绪后,我扯着干涩的嗓音向戴曙询问,“冒冒失失的跳下去,你就不怕没命?”
戴曙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不怕没命。怕的是某些人得救之后,不知道感恩,反而还问我是有的没的。”
“救命之恩为大恩,大恩不言谢。”
“呵,这话似乎不该你说。”
戴曙咕哝了一句,随后从腰间把几乎烧红了的腰带解开,当再次把腰带中藏着的丝线抽出时,双红的丝线赫然断成两截。
戴曙后怕的脸色煞白,显然她在跳下悬崖之前,也不知道丝线的韧性。
被戴曙舍身搭救,感激之余我仍不解询问说道:“你我萍水相逢仅三两日,为何这般舍命救我?”
“我也不知道。”
戴曙目露迷茫,“在你掉下去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告诫我,就算搭上命也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