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也没算你的份么。”
酒菜上足,陆鹤鸣吃得满嘴流油,铁锅炖腾腾冒着热气,我浑身冒汗,驱散一路走来身上的寒气。
外头朔风猎猎,冰渣子混着雪花砸在窗口,发出噼噼啪啪声响。
屋子里炉火烧得正旺,在玻璃窗上形成一层蒸汽,老板娘正靠在炉火旁打盹。
酒过三巡,陆鹤鸣双眼微醺,大着舌头说:“兄弟,你能在凤仙和麦门冬两个人手里抢回肉身,又混到今天这一步,我……我佩服你!”
“情势所迫,没什么值得你佩服的。”
从不喝酒的我,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呛得咳嗽直流眼泪,那股子辛辣劲之后的回甘格外深长。
陆鹤鸣哈哈大笑着给我又倒了一杯,“兄弟,酒可不是像你这么喝的。”
说着,他自己咂了一口,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舒坦。
我没有理会,又自顾的灌了一杯,擦拭嘴角酒渍,终于问出心中憋闷了许久的话。
“从帝陵走出时,你说去躲灾,能不能告诉我,躲的是什么灾?”
陆鹤鸣神色微僵,握着肘子的手最终放下,凝重声道:“原本这事不该跟你说的,可你已经偏离了天机,也不怕再偏一点。”
偏离天机!?
这句话,我只从爷爷的口中听过,陆鹤鸣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打断道:“偏离天机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陆鹤鸣不加掩饰的道:“我们府君。”
“你说的府君,是地府的阎王?”
“阎王?兄弟,你这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陆鹤鸣侃侃而谈道:“神山万葬之后,地府界碎裂得一地鸡毛。”
“现在的地府,就像是一片无主的荒地,谁有府君令牌,占据一方阴域,谁就能自称府君。”
“为了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