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宋自太祖定下的许多规矩就被纷纷打破,其中被破坏得最严重的一项就是许多天子近侍全都被委以重任,童贯如是,梁师成亦如是。
不过相比于童贯如今已几乎完全成为了大宋臣子,梁师成却还是更多扮演着宫中内侍的角色。这么做来固然在面子上有些不怎么好看,但实惠却是多多,他能够经常伴驾,从而更多地影响天子。
只是今日这情况显然就有些不利于他了,因为在朝会上他只是一个内侍,即便有心为袁望说话,也没有资格开口。而他的那些党羽,也被童贯杀了个措手不及,此时只求自保,可不敢为袁望开脱。
童贯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便趁机要敲定整件事情,随后又道:“陛下,就臣看来那袁望虽然已畏罪自尽,但其罪过却不能因此而消,朝廷当继续严查此事以杜绝再有朝中官员与贼人勾结。另外,谋逆大罪可不是一人身死便可抵消的,臣以为该当夷袁氏三族,以警天下!”
一听这话,梁师成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当即就给自己的一名党羽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要是天子真在此时允准了童贯所请,那袁望身上的罪名就彻底洗不脱了,而且如此一来,他们还能趁机扩大打击面,以寻找袁望同谋的借口在朝中进行株连,恐怕不少梁师成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呢。
所以无论是为了帮自己的主子出力,还是为了自保,他们都不能再继续沉默了。当下,这位工部侍郎萧复便走上一步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实在有些怪异,该当细查之后再作定夺。那袁望虽然只是一名六品推官,但也是进士出身,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又岂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怎么?萧侍郎以为本官这是在冤枉袁望吗?”童贯眯起了眼睛来问道,神情可是颇为不善。
“不敢,下官只是觉着如此大事朝廷不该草率定夺而已。”萧复回答得不亢不卑。
“本官或许会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