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些久了。照道理,车夫早些时候就该停下请自己下车了,怎么现在还在不断往前?
心里疑惑,他便挑开侧边的窗帘往外张去,只是外头黑乎乎的,根本瞧不清环境,这让刘渊大为皱眉,踢了踢前头的挡板问道:“刘福这是到哪儿了,怎么还没到家?”
“就快了。”外头传来有些含糊的回应,车则陡然加快了速度,再是突然一拐弯,让全无准备的刘渊身子猛向前一倾,肩膀正撞在车厢壁上,疼得他叫唤一声,同时已发现情况不对,陡然变色:“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就在他惊叫的同时,驴车已突然停下,这让还没坐稳的刘渊再次往前冲倒,就在他狼狈不堪地挣扎着想起身时,车后的帘布已被人唰地一下掀开,随后一人已经蹿进了车厢,一曲腿,就把他重新顶了回去。
直到两人接触,近在咫尺,刘渊才终于看清楚了此人的模样,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显得英气勃勃,但此时他的双眼却如盯上猎物的豺狼般凶狠,正是他之前认定已经不可能再回来的孙家三郎孙途!
在冒着雷雨赶回县城后,孙途便发现了刘渊家的驴车居然一直都停在县衙前——在打定主意要除掉此人后,他可没少花精力来掌握对方的动向和习惯——这让他大喜过望,趁着车夫毫无准备,四下里又没人时,便猝然下手,将其杀死。然后穿上车夫的衣裳在县衙门前守株待兔,这等敢在官府门前行凶的胆色可是没人能想得到的。
“是你!你想做什么?!”刘渊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恐惧感已经充斥了他整个心脏。
孙途在制住对方后,便是一声冷笑:“刘押司,这些日子你想怎样对付我,我今日就会怎么对付你了。”说话间,他的手已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金属短棍,朝着刘渊身上凑来。
“你别过来,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本县押司,你想造反吗?”刘渊这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