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子,只是自顾道:“我可有要紧事与她说。”
“你有什么事与我说便是,这家自由我这个男人做主。”面前的少年从容地看着他回了一句。这表现让癞头老-胡稍微一愣,怎的这孙三郎突然就转性了,这才落眼打量起对方来,却发现一直目光呆滞躲闪的少年今日却显得落落大方,双眼如两潭深水,让人都不敢与之对视了。
在迟疑了片刻后,癞头老-胡才嘿笑了一声:“你能做得了主?你可知道你家如今欠下了张五爷多少钱?足足有十贯之多!现在张五爷发话了,让你们赶紧把钱还上,若不然,不但要你们拿这院子和酒店来抵债,还要把你们告到县衙去!”
在癞头老-胡看来,这番话足以吓住孙三郎这个不曾经事的少年了,这样他就能进一步提出由自己去为对方关说,然后名正言顺地讨要孙家小娘了,谅这小子也不敢拒绝。可出乎他预料的是,对方在听完这话后只冷笑了一下:“癞头老-胡你可别唬人,那欠条字据我也看过,上头写得分明得到端午节后才是还债的日子,现在才三月,还有两月时间呢,你急得什么?”
“你……”这一回癞头老-胡是真个感到惊讶了,他像是首次认识孙三郎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对方一番,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这小子怎么会如此清醒,居然完全没有被自己的说辞给吓到?
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虽然如此,可你孙家到时依旧还不上钱来……”
“到那时我自有法子把钱还上。”不等他把话说完,孙三郎便出言打断,又盯了对方一眼:“要是没什么事,你请便吧。”说完已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把癞头老-胡给彻底晾在了当场。
直愣了好半晌,癞头老-胡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则是意外,怎的那孙家傻三郎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无论神情言行都与以往截然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好不渗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