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工作。”
我微笑着站起身子道:“一定,王老,您不要太伤神了,马上就要动手术了,要保证休息。”
王老笑了笑,轻轻点头,孙茂财便把被角掖了掖,三人在老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出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手把房门,转头向病床上深深地望了一眼,却见老人费力地举起手来,向我挥了挥,不知为什么,我的鼻子陡然一酸,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我赶忙也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关好后,那位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医生才轻轻丢下了笔,缓缓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凝视着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身后,王老喘.息半晌,艰难地道:“泽奉……恨……我吗?”
京城市委书记王泽奉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关上房门,摘下口罩,脱下大褂,转身坐到床边,双手捧着那只枯枝般皱褶的手掌,沉着声道:“爸,那是为了政治,王家的每个人都要懂得牺牲,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可……可我……后……悔了……”
说完这几个字,老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眼角却流下一颗浑浊的泪珠。
晚上八点半,病房里站满了人,王家人都神情严峻地站在屋子里,默默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只有两个顽皮的孩子浑然未觉,手里拿着玩具,在床边跑来跑去,玩得正高兴,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没有生死离别的这个概念,更加不会明白,假如王老今晚辞世,那对王家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对龙凤胎,是长孙王佑轩的儿女,平时很得王老的宠爱,王老半倚在床边,笑眯眯地望着一对曾孙,王泽奉与孙茂财分别站在病床两边,肃穆的表情中透着淡淡的伤感,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除了那两个不更事的孩子外,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这极有可能是最后的诀别。
几分钟之后,王老把目光从两个曾孙身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