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去了一大半,我心里也有些发凉,定了定神,才又把目光投向黄铁臣那边,道:“老黄,你那边先搁着,后一步说,我知道你那一块没多少需要花钱的,待会儿咱们再来慢慢算帐。老辛,说说你那边。”
“我这边也还行,过年除了各局行干部们的奖金福利,那是由财政统一考虑外,恐怕就是一些事业单位职工们的奖金福利了,像卫生上的几个事业单位,什么血防站、卫生防疫站、职业病防治所,这些单位都是清水衙门,但是职工算起来也有好几十号人,这大过年的,只怕也得要十几万才能填平。”辛存焕说话也很直率。
“十几万,唉!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我叹了一口气,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着火后,狠吸了几口,皱着眉头,道:“老韦,说你那边?”
“叶县长,我这边情况你都清楚,那就是建设上的历年欠账,要说需要钱,一千万也填不满这些大窟窿,但是要过这个年,我盘算了一下,这也得一百二三十万才能打发走那些要账的瘟神们。”韦飚在我面前也不说废话,有什么就直接说。
就这几笔,已经把两百万花光,还收不住口,这还不算曹渊和苗月华两个分管的大头。
乡镇干部和机关干部年底奖金这一笔巨大支出,足以让任何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饶是我事先就让二人精打细算,尽量压缩,看看究竟差多少,这个时候,我竟然有了点不敢开口问的恐惧。
陵台县六个区工委,除了城区工委三个乡镇和新坪区工委中两个乡镇的财政,能够自给有余外,其他剩余的二十个乡镇中,有十个乡镇是属于挣扎在温饱线上,需要县财政给予一定补贴。
而其余十个乡镇就属于特困乡镇,每年到了年底,都需要县财政拿出一大笔转移支付来补贴,否则这些乡镇上的干部和事业人员的奖金,就只有纸上画圈了。
并不出我所料,苗月华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