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司徒峰带人头前探路了,可事情并未如他所愿,很快的,他们就陷入了诡异的境地。
百步之后,他们又回到了方才的树下,这说明他们仍在原地打转。可当他们另择新树标记,百步之后,他们就会来到那人新标记的树下,而他们此前所留下的记号全都不知所踪。
他们仿佛是一群在阵中乱窜的鼠辈,被人牵住了尾巴,怎么逃都是在打转儿。
没人知道绕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亦或更久,当再次回到那人标记的树下时,司徒峰已显出了颓态。
藤泽看向巫瑾,却见这破阵高人仍然一副云淡风轻之态,仿佛只是在林中踏春,毫无身陷困阵的焦态,也毫无破阵之意。
倒是暮青走到一片空地上,盘膝坐了下来。
“木兄这是……”藤泽问道。
“不走了。”暮青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正当藤泽要问缘由之时,她仰头看了看月色,接着道,“天亮再走。”
“天亮?”司徒峰猜测道,“木县祭该不会以为天亮之后雾气便会消散吧?十里圣谷终年大雾,从来就没散过,劝你还是死心吧!”
“你不死心,可以继续绕圈子,希望天亮之前你能绕出去。反正我不走了,我等天亮,天亮之后,自见分晓!”暮青盘膝坐得稳当,说罢就吩咐自家侍卫,“大家围着我坐成一圈,背向我,面朝外。”
巫瑾笑了笑,眸中流露出些好奇之色,却不问缘由,走到暮青身边就与她背靠背的盘膝而坐了。
月杀曾跟着暮青西北大漠的折腾过一遭,自然更不问缘由,只管从命。
眼见着暮青的人都坐下了,藤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好,走了许久,大家都累了,再说入了天选大阵之后尚有苦战,大家不妨坐下休整一夜,待天明再闯阵。”
说罢,藤泽也寻了块空地坐下了,护卫们围着他坐下时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