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了?”
一听此话,庆州百姓顿时来了精神——听这意思是要请神证了?这偷鸡案虽然扫了大家伙儿一大早的兴致,可若请神证,倒也没那么无聊。
快!快点儿请!
景子春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他刚刚还相信暮青绝不会锋芒毕露,此刻便有些怀疑自己了——他听过一些关于英睿皇后的话本子,怎么听着她方才所问之言颇有素日之风呢?别是要以惯常之法审案吧?
别!千万别!
这时,只听暮青冷冷地道:“既然无人认罪,那就都跪着吧!”
啊?
一听此言,不仅张庄的村民们愣了,州衙内上上下下的看客们也都纳了闷儿。
这是什么断案之法?
村民们不敢问,只能乖乖地跪直了。
阁楼上,景子春松了口气,其余人的胃口却都被吊了起来。
而公堂里,今日只剩藤泽坐在堂内待考,他定定地锁着暮青的背影,也陷入了深思。州试以来,没有比此案更容易审的了,恭请圣谷,必见分晓,这么叫人跪着意欲何为?本想借今日应试看一看木兆吉的深浅,可他如此不按常理行事,倒叫人看不透了。
高台上,暮青跟门子要了壶茶自斟自品了起来,此举大为古怪,谁也不知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司长老大皱眉头,庆州权贵们耐着性子等着,看台东面的日晷指向辰时二刻,距离午时还有一个半时辰。
庆州百姓没有士族贵胄们那么稳的定力,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木县祭这壶茶要喝到啥时候。
正当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时,暮青的茶壶见了底儿。
见茶倒不出茶了,百姓们跟盼到了大年似的,无不欣喜雀跃,心道:这回该审案了吧?
却见暮青将空茶壶往桌上一搁,壶声不大,脾气倒大得很,“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