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礼,“下官大安县县祭木兆吉,业已结案,恭请三司裁审。”
说罢,不待三司回话,她就头也不回地下了高台。
张老汉直至此刻才回过神来,激动地领着张春子等村民叩头相送:“草民们谢县祭大人为民做主!”
看台上,人声激越如雷!
“奇了!这案子竟审结了?”
“木县祭早知偷鸡贼是张大年?怪不得敢睡大觉!可怜我这一把汗哟,捏了大半日!”
“哎哎哎,你们发现了没?木县祭审案没请神证!头一回听闻案子还能这么审的,真绝了!”
“木县祭竟把那张麻子也给判了,一桩偷鸡案,罚了俩无赖,张庄的村民真是好福气,头一回听闻民不告,官自给做主的。”
“谁说不是呢!”
要说无赖,市井百姓哪个没碰上过?今儿丢一块白薯、明儿丢一把谷子的事谁家都遇见过,且不说有没有那精力天天去告,就说像张五丢了块白薯这等芝麻大点儿的事,书铺压根儿就不给写状子,也不敢拿这点儿事去麻烦县庙,故而吃了亏,多数时候只能自认倒霉,谁能想到会有位县祭如此有心,把无赖自招己罪的事儿都听在心里,判了偷鸡贼,又回头来判无赖,把本非应考的案子都给判了,连区区小事都肯为民做主。
偷鸡案原是再小不过的案子,起初没人愿意看,甚至盼着早些审结,而今案子审结了,却又觉得精彩至极,回味无穷。
而此时的阁楼上仍然无声,风穿廊而过,廊中似有暗潮涌动。
木兆吉果非草包,但其深浅仍叫人看不透,比如他何时看穿张大年就是偷鸡贼的,又比如他为何以巧计断案而不请神证?
萧、姜两位长老分出了高下,却没了争吵的闲情,二人望着木兆吉走入公堂的背影,各有所思。
众人之中,唯有景子春恨不能叫好!他虽不知这姑奶奶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