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显然是圣上急于求一赈灾安民的良策,故出此题。
此题对于当初与圣上畅论过赈灾之策的学子而言着实易答,有人至今还记得一些才子当时的高论,于是欣喜作答,落笔飞快。
唯有个别学子看着试题,久未动笔——此题看似是圣上眷顾寒门学子,可实际上并不易答。当初圣上与学子们畅论赈灾之策时,正值灾情迅猛之时,倘若学子们所提之策于赈灾有助,圣上何不采纳?朝廷何不施行?淮州至今未将灾民安置妥当,足以说明当初无一务实之策,学子们之策皆难解赈灾之需。
今日答题,倘若仍是高谈阔论,只怕会白白浪费良机。
于是,几个学子静坐沉思,桌上的墨研了又干,笔提了又放,整整一日未答一字,不知不觉间,晚霞压城,天已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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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岭南刺史府。
别驾、长史等官吏哆哆嗦嗦地跪在州衙外恭迎凤驾,暮青未宣平身,径自迈进州衙,直登公堂!
神甲卫随驾而入,披风猎猎,翻如黑云。
暮青到了上首坐定,抬眼望出公衙,未宣任何州吏,只宣了降将陈飞。
陈飞披头散发地跪到堂下,不见驾,不抬头,也不吭声。
暮青开口便问道:“你想求死?”
陈飞依旧不肯抬头,声音沉若死水,“望娘娘成全。”
暮青未置可否,只是问道:“你为保仓粮而开城投降,可见你心怀百姓,乃一代良将。而今朝廷收复滇州城,岭南后方溃不成军,不日就将权归朝廷,你可担心朝廷日后会治理不好岭南?”
“败军之将,连故主的城池都守不住,有何资格担心社稷?”
“败军之将?那你可知败在何处?”暮青问。
陈飞没有吭声,仿佛已万念俱灰,只待一死。
暮青也不恼,自顾自地问道:“你盘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