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交集,他成了天下名将之后,两人便常有书信往来,争论他究竟是谁的学生。这磨嘴皮似的书信一直来往了数年,年年都是那些话,直到他班师回朝……
今夜想起太多西北时的事,唯独这桩令男子的脸上添了淡淡的笑意,“学生听恩师的就是,还请恩师切勿修书给老将军,学生近日实在挨不得军棍了。”
镇国公脚步没停,一路拾阶而下,身影远去,骂声喃喃,“这顾老头儿,就知使军棍!改日回朝……”
改日回朝,江山已改,这天下恐再无人敢罚他军棍。
老者的声音随风散了,巍巍金殿,宫门九重,男子披着华氅静静地立在庙堂高处,再难望日暮关山西北之远。
夜风高起,吹来一截衣袖,有人尚且候在殿外。
那人正是被元修一同传召进宫的禁卫军小将。
元修瞥了那截衣袖一眼,转身回殿,声音传出殿去时已闻之淡漠低沉,不复方才神采,“进殿来。”
那小将迈进金殿时见元修背对殿门拄剑而立,背影挺拔,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仰望。
“姓氏门庭。”元修问。
“末将沈明启。”小将恭恭敬敬地跪答。
元修闻言回首,“你与安平侯府有何姻亲?”
安平侯世子名叫沈明泰。
小将却笑了笑,笑意冷嘲,“回侯爷,外室所出无名无分,末将不敢高攀安平侯府,不过是在禁卫军中领着微薄的俸禄奉养祖母和娘亲,过平常日子罢了。”
往事不曾多言,身世已然明了,元修将沈明启的神态看在眼里,淡声道:“本侯有一事差你去办,如能办好,日后不必认祖归宗,大可自立门户,祖母和娘亲诰命加身也不是不可能。”
沈明启闻言,猛地仰起头来,眼底迸出狂热的惊喜,随即俯首道:“但凭侯爷差遣,末将万死不辞!”
“附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