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只需策马驰冲辕门,一旦辕门被攻破,水师大营里只有精骑一万,剩下的四万水兵陆战再精锐,直面骑兵的冲撞都只有被屠的命运。
暮青高坐在马背上,目光冷寒,嘲讽一笑。元广如此安排,用意很明显,但她反倒盼着朝中把布防都放在江北水师大营里,因为那日盛京城中空虚,步惜欢将有大动。
湖风凛凛,暮青沿着湖岸策马向南巡视,大泽湖东依断崖,崖壁之势越往南越低缓,到了南大营后段,已势缓如坡,再往南便是平阔的地势,大泽湖广阔无垠,五日后阅兵时,战船便从此处驶进大营。
湖面上依旧有冲锋舟在来回穿梭,一艘小舟来到岸边,精兵们下了船,将冰渣往岸上运,暮青唤来船上的小将询问湖上的清理情况,并未留意到湖对岸的缓崖上,一道人影立在树后。
月如银钩,悬于树梢,树下之人裹在墨锦披风里,崖风自湖面拂来,披风猎猎,隐约见那披风下烈袍似骄阳,银甲雪如霜。
那人定定望着湖岸,少年高坐在马背上,火光照着她的眉眼,清冷依旧。小将于马前禀事,毕恭毕敬,岸边举火的精兵军姿齐整,军容冷肃,湖面上穿梭的小舟行如流火,井然有序。
一年之期,新军已附精锐之魂,而她已成一军大帅。
时隔一年,她在盛京练兵、遇刺、娶妻,他在西北戍边、遇刺、养伤,远隔千里,而今相见,只隔一湖,他在萧萧树影里,她在灯火莹煌处,沈沈山湖,碎影如幻,近虽近,远更远。
马蹄声由北传来,踏碎了梦境,月杀驰近暮青身边,道:“军师说,这几日渐暖,和风无雨,湖上已不易结冰,看今夜捞的冰渣已比前些日子薄多了,五日后湖面上应行船无碍。”
“嗯。”暮青淡淡颔首,她一路巡视过来,已看出来了,只刚刚小将禀事的时辰里,运到岸上的冰渣就已经化了。韩其初善知天文地理,他说这几日和风无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