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暮青一语说破阴谋之中的玄机。
步惜欢和巫瑾眸光一凉,一点就透了。
“那个错是他故意犯下的,他知道我能注意到流匪的破绽,必定会派人去许阳县衙,从那些流匪身上找线索。他要的就是一个支开我身边护卫的机会,在我身边护卫最薄弱的时候,于官道上布下伏杀!”暮青的目光也凉了,“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找机会杀了我,而非那幼稚任性的挑战。我小看了此人,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心智成熟、步步为营。”
步惜欢听闻此话反倒笑了笑,依旧那么漫不经心,眸光却凉得刺骨,“事到如今,我倒对此人越发有兴趣了,难为他在盛京城里一藏就是十几年。”
暮青看了步惜欢一眼,难怪他会对那人感兴趣,那人与他很像,却又不像。
论步步为营、隐忍筹谋,他们像。
但论起行事作风来,他们又不像。
步惜欢乃帝王之身,天下瞩目,不能藏于暗处,只好舍弃一世英名,一边背负着昏君骂名,一边暗地里培植势力,他是不得不在明处。而那幕后之人却藏身暗处,暗地里勾结胡人、经营势力,明面上谁也不知他是何人。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中了他的计,他却也担了风险。
在他用那些流匪做饵诱杀她的时候,他就得承担事败的风险!
“他藏不住太久了,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完美的罪案,终究都会留下破绽。”暮青冷声道。
“嗯,确实有。”步惜欢懒洋洋一笑。
暮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看出来了,毕竟那幕后之人的城府之深与他有些像,既是同类,自能嗅到对方的一些心思。
“我若为此事,费尽周折教唆三人,只为诱杀一人,未免所谋有些小。”这或许是惯于弄权之人的通病,做一件事往往有数个目的,喜欢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