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给他,既然他嫌弃,那就直接让盛京府保存了。
仵作赶忙接了过来,此时态度已恭谨了许多。
“走吧,去瑾王府。”清理现场的事交给了盛京府,暮青重新收拾了工具箱,带着月杀便出了巷子,策马往外城而去。
这一时刻,盛京宫。
四月时节,春花烂漫,永寿宫里华殿重重,花繁如海,晨阳洒来,若玉殿堆雪,满目繁华。
元敏倚在美人靠上,华裳如墨,云髻素簪,未施重粉,未戴华珮,却压尽满殿繁华,威重凌人。安鹤侍在其后,宫女跪在美人靠前小心翼翼地为其修着指甲,元敏淡淡地瞧了眼殿中跪着的少女,道:“抬起头来。”
华殿中央,少女跪在金红宫毯上,素淡衣裙,簪花未饰,脂粉未施,闻声抬头,只见素颜也娇,楚楚之态如弱风拂柳。
“果然是美人,怪不得身为罪臣之女沈家之后,也敢肖想修儿。”元敏神色冷淡,喜怒难测。
沈问玉垂眸跪着,不发一言。
元敏眼里不见意外神色,瞧了眼指甲,淡声问:“本宫说穿了你的心思,你倒不惶恐。”
沈问玉道:“太皇太后之尊贵世间无匹,您说臣女有何罪,臣女就有何罪,无需惶恐多辩。”
“鬼话。”元敏无声冷笑,却不见怒色,“你知道朝廷用得着你,有可恃之处,何需惶恐?”
沈问玉沉默不语,还是先前的态度。
元敏不以为忤,唇角微扬,笑意却未达眼底,“你很聪慧,也很有胆量,如果昭儿有你这般心计,本宫还要更看重她些。不过,也正因为你连昭儿都敢动,本宫才看重了你。”
元敏微微把脸一侧,瞥了眼身后,安鹤笑着躬身,拂尘一甩,下了玉阶,从袖中拿出只锦盒来,打开递到了沈问玉面前。
锦盒里放着颗丸药,鲜红颜色,一眼便知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