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甚重,想为父奔波却无门路,便与她戏言了几句,原本只想博她开怀,哪知她会犯糊涂?终究是我不该说那些话,害了姐妹!既是姐妹,自该祸福与共,哪怕偿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此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话未毕,泪已湿了面纱,但见女子烟眉如青山之远,眸子含泪若雨打梨花,真真是娇弱惹人怜,好一个病美人!
陈蓉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便朝沈问玉挪了过去,二人的情谊,倒是动人心。
暮青端着茶盏,嘲讽一笑,好演技,好心计!
只是……
“沈小姐说了这么多,本官似乎都没听到你与陈小姐说了什么戏言。是不是戏言,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不要担罪责或是担多少罪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法不容情,更不会因你与她之间的情谊而轻判或重判。所以,感情牌别打,眼泪无用,本官问案,只重案情,而你该说的案情,一个字儿都还没说。”暮青冷淡地戳穿沈问玉,不留余地。
沈问玉的啜泣声戛然而止,花厅里已然心生怜悯的小姐们忽然警醒。
宁昭看向沈问玉,目光深而冷。
元钰瞅了暮青一眼,这人……说他心冷吧,他见她在雨中淋着,知道递蓑衣斗笠,可若是说他外冷心热吧,他遇着案子又这般铁面。
沈问玉眼眶里泪珠急滚水雾蒙蒙,遮了眸中神色,只见她凄然地望了暮青一会儿,忽然急拿帕子掩住口鼻,低头便咳了起来,越咳越厉,久不见歇。
暮青毫无怜香惜玉之色,反道:“听说沈小姐病了好些年了,想来这病并非急症,不会忽然夺了你的命。既如此,你今夜能说就说,说不了就在庄子里寻间客房歇下,明儿好些了再说。只要病不死,病情就总有好些的时候,那时再说也可以。”
沈问玉咳声忽厉,只觉得五脏肺腑都在疼。
花厅里,贵族小姐们纷纷侧目,瞄了眼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