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府衙门口,林孟和司马敬的父亲司马忠走在前,司马家的老夫人由一名美妇人扶着走在后头。
林孟和司马忠尚未走进大堂,老夫人就远远地喝问道:“谁绑了我的孙儿!”
那老太太花甲之年,满头华发,鹤裙华琚,手执寿鹤老杖,面色红润,步子稳健,听那音量便知身子硬朗。而老太太身旁的妇人面若芙蓉,娴静从容,远远的便望进大堂,眉眼间的忧心让人看一眼便能生出一夜春雨过,满园花尽落的伤悲来。妇人一手扶着老太太,一手捻着串佛珠,应是司马敬的娘亲无疑了。
司马忠和林孟到了大堂,见元修、巫瑾和季延也在,并未露出惊意,想必是报信之人该说的都说了。两人对元修和巫瑾见了礼,知道暮青是元修的旧部,也知道司马敬被绑来府衙是受她之命,两人却都没向暮青发难,司马忠责问郑广齐道:“郑大人,为何将我儿绑来府衙大堂?”
郑广齐还未开口,老太太就进了大堂,见到司马敬被绑着的狼狈模样便悲呼一声,“我的孙儿……”
“祖母!”司马敬往老太太面前一跪,“孙儿没杀人,祖母救我!”
“莫怕,莫怕!祖母来了。”老太太抚着嫡长孙的发冠,抬眼厉喝,“哪个胆大莽夫绑我孙儿!”
话虽如此问,老太太却一眼便看向了暮青。
暮青淡淡回看了一眼。
嗯,人都到了,这回热闹了。
该审案了。
“没错,司马敬是我让人绑来的。”暮青道。
“等等!”季延打断了暮青,“老夫人问的是谁绑了司马敬,人是我去绑的,老夫人之意是小公爷我是莽夫?”
司马老太太一愣,她骂的是那贱籍出身的山野莽夫,怎么镇国公府的小公爷跳出来认了?
暮青皱眉,“人是我让你去绑的。”
季延怎么专挑这时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