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个个都是操练新兵的好手。原以为都督军功赫赫也不过是个人之功,论睿智论勇猛,他是新军第一,可论练兵,他一个新兵蛋子,懂个啥?可是才一两日的工夫,全军就士气高涨,今日他们看了一天特训营的操练,虽不知那些操练之法是咋想出来的,但他们是老将了,有用没用自然看得出来。
以前,真是他们小瞧人了。
“你们何时能把我的话当成军令,何时再来。”帐中传来暮青的声音,众都尉一听,知道没得商量了,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暮青在桌案后坐着,许久没去床上躺下,她一看见那张床榻就想起一幅绢画铺在上头,仿佛坐下去屁股就能着火。
她盯着行军床不肯睡,而水师大营三十里外的都督府里,有人在阁楼里听回禀。
今夜的风比昨夜急,枝影摇如鬼手,男子听着回禀,喜怒不露,唯见眸光明灭。
“主子,一字不差!”血影跪在男子的影子里,今夜不必主子问就答了。
尸体扮得有破绽,作过死,撑帐篷,一字不差!
“嗯。”步惜欢负手立着,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她还说什么了?”
“还说画师不入流,要您换了。”
“嗯?”
“姑娘还给您带了封信!”血影这时才将信拿出来,呈过头顶时,那信已被人抽走。
那信里写了啥,他没敢偷看,但猜着应该是训斥主子的,姑娘当时看见绢画时,脸色可是很精彩的。
他忽然想往后挪,主子费尽心思,却挨了训斥,想必心情不会好。
阁楼里静了半晌,拆信的声音过后就没了声音。
血影缩了缩脖子,果然,他猜对了!那画师是他找来的,他要倒霉了……
窗前却忽然传来沉沉的笑声,血影一愣,斗胆瞄了眼,却见步惜欢低着头,脸就差没埋在信里,笑得既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