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
高氏与暮青在同一阵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后宅女子演戏都颇有天赋,高氏抽抽搭搭地便把刚才指控凶手的话又说了一遍,宋氏和步惜尘都没想到高氏会说凶手另有其人,母子二人既惊且怒,暮青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随后,她开始问话。
“高氏,你说祥记酒肆的掌柜想纳松春为妾,他一介商贾,怎敢跟宣武将军府提这亲事?”
“回都督,那祥记酒肆的掌柜早年是走镖的,会些武艺,妾身的夫君尚武,与那掌柜的切磋过几回,对他生了赏识之心,此后就常去。一来二去的,那掌柜的许是仗着妾身的夫君赏识他,便开口提了这亲事。可是,以我们将军府的门第,府里的一等丫头嫁一介商贾,做妾实是低了,哪怕妾身没有给将军纳妾的心思,也是不会同意这亲事的。”
暮青问,高氏答,答得顺溜,暮青听罢,又问步惜尘。
“世子,你说前日从都督府离开后,你便与你的庶兄去了一家酒楼喝酒,是哪家酒楼?”
步惜尘腮帮子咬得发紧,半晌才道:“祥记!”
祥记?
暮青神色不露,脑中闪念一掠,顿时便懂了。步惜欢登基至今一十九年,他在盛京布置暗桩的时日少说也该有十年了。那些暗桩多是刺月门收集情报的场所,因此多是青楼、酒肆、茶馆、戏园子,这些都是朝臣和王公们常去的地方。今夜步惜欢有危,既然事情涉及到步惜尘,他自然就挑了步惜尘常去的那家酒楼,因此,地点一样,她审案也就好审了。
暮青心中大定,她能猜想得出步惜欢和元修去了何处,他们在努力他们的,现在,她要努力属于她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