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暮青理直气壮。
步惜欢摇头失笑,就她这性子,他还想着她,也真是不知哪辈子欠了她的。他将她的医书拿开,送去书架上放好,摆弄书时道:“我哪敢不来啊,听说美人都要送进府了。”
“没进得来。”
“嗯,人是没进来,不过都督不忘贫贱之交,不弃糟糠之妻,真乃大好儿郎。”步惜欢走回来,笑着牵暮青的手,笑容和善至极,“来来,与为夫说说,谁是‘糟糠之妻’?”
暮青面无表情,不答反问:“你是在意‘糟糠’还是在意‘妻’?”
“你说呢?”男子一笑,窗外的梨花都似要夜半盛开,如此不似人间之色,令人看了顿觉糟糠二字用于他身上实乃极大的犯罪。
暮青却不为所动,理由很充分,“你我相识于微寒之时,所谓糟糠,不算有错。至于妻,我如今是男儿身份,而你喜雌伏……”
话未说完,步惜欢便笑了,笑声沉而有力,半晌抬头,眸光沉幽,“夫人所言甚是有理,既如此,今夜为夫便雌伏给你瞧瞧?”
两人靠得极近,男子低着头,眉眼好看得如一幅春画,眸光如夜湖,湖心似有风浪翻涌,仿佛轻易便能覆了她这一叶小舟。
小舟却偏不惧,迎着风浪而上,与他相搏,胜负难分。
不知多久,她道:“好。”
他微怔,烛光一晃,眸底霎那掠过金光,电般慑人,随即点头一笑,也道:“好!”
话音落,他将她抱起便往榻上去。
暮青仰面朝天,盯着步惜欢好看的下巴,问:“不是你要雌伏?抱我作甚!”
步惜欢不接话,将暮青往榻上一放,顺势解了她的衣带。
暮青目光一变,眼刀嗖嗖的,“你说你要雌伏的!你想食言?”
步惜欢笑得漫不经心,手上却动若雷霆,将那衣带一扯,少女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