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盯着步惜欢,眼底忽然生出异色,阴毒贪婪,嗜血怒意——原来在你手里!
他用尽手段折磨那人,想要找到的无上心法,竟在他人手中!
原来他们暗地里结了盟!
原来……
“你可知道酒中之毒换了?”暮青这时出声,将安鹤的思绪拉了回来。
安鹤怒意未褪,看向暮青时眼角飞红的胭脂如烧红的刀。
暮青不惧,接着问:“跟着你去汴州刺史府的宫人里有谁……”
话未说完,只听咔的一声,似是骨骼声一响,安鹤趴在地上,折断的腰身蛇般一扭,上半身忽地直起,双指直探向暮青的喉咙!暮青毫无防备,未曾想安鹤能解开穴道,说时迟那时快,她仰面便倒,脚往安鹤胸口踹出时,腰间忽的被人揽住,脚下如御风踏云,离地之时见冷月隐在树梢,一只断手在夜空下划过,血珠如线,远望如夜色星辰下忽然架开一道红桥。
步惜欢带着暮青落到廊上时,那断手才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男子静立廊下,衣袂舒卷如冷云,一袖梨白覆了霜寒。就在刚才,安鹤偷袭她时,他将她带离时顺道断了人的手,那手是怎么断的,暮青没看见,她一落地便从步惜欢身边离开,走向安鹤。
以安鹤的功力,自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今夜他刚到院中来时与步惜欢缠斗,最后关头看似拼尽了内力,实则耍了点儿心思,故意装作内力耗尽转身欲逃,趁机将那金鞭掷向廊下,想以毒伤人。这些毒计虽未成,他却因此保留了些内力,没有全然耗尽。趴在地上的这段时间,他看似已残,却仍偷偷以内力冲击经脉,试图解穴。但没想到不仅没伤到步惜欢,连暮青也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