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难保,家眷还在西北军手中,他若瞒着,家眷便会被送去关外,那些西北军的兵恨贪赃之人入骨,刚刚在刑曹门口就险些一刀杀了他,若让他们将他的家眷送去关外,许人还没到关外就被半路折磨死了,即便能活到关外,也是死在胡人刀下的命运。
谁无家眷?为保家眷,只能卖了胡府了。
“是他!”老仵作一指那小厮,“没错,下官肯定是他!”
本来不肯定,那小厮暗地里瞪了他一眼,也帮他肯定了此事。
那小厮大惊,胡文孺面色顿白。
暮青瞧见胡文孺的神色却只当没瞧见,对堂外的衙役道:“将各府的荷包呈上来。”
那些荷包被放在一只托盘里摆开,一角都绣着胡字,只是花纹样式不同。荷包端来老仵作面前,他看过一圈儿,指向其中一个道:“是这种!”
“你没记错?”暮青问。
“没记错!”老仵作道,在盛京,寻常人家的百姓都认得官宦人家府上的家纹,出门见了躲着走,他在刑曹奉职半生,怎么可能认错?
“把此人身上的荷包拿出来!”暮青又吩咐道。
两名衙役得令,一人擒住那小厮,一人从他腰身上翻找出一只荷包来,与那老仵作认出的荷包一对,布料颜色虽有不同,但样式相同,家纹也一样。
这家纹,正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胡府上的!
其他姓胡的朝官们顿时松了口气,唯独胡文孺脸色不似人色。
暮青再道:“将醉桃仙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传进来。”
稍时,醉桃仙酒楼的掌柜带着四名小二进了大堂,见了堂上情形,五人连各府的小厮都不如,吓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抬起头来,瞧瞧这两人,前些日子可去过你们酒楼?”暮青命人将老仵作和那胡府的小厮押到一处。
掌柜的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