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烟花之地没兴趣,我是冲着银子来的。”暮青道。
“得了吧!缺银子去赌坊,来这儿作甚!”季延笑得狐狸似的,一副我懂的模样,贼贼过来拿手肘拐了拐暮青,挤眉弄眼问,“还没开荤吧?这玉春楼小爷常来,花样儿多的姑娘有的是,你若是想尝尝滋味儿,给你指个,保准伺候得你明儿不想上朝!”
暮青淡淡看了季延一眼,在奉县时因李本的案子,季延与她有过冲突,但这人似乎没心没肺,龙武卫的职缺丢了也浑不在意,跟她起过冲突也不记仇,反倒有些不打不相识的意味,怪不得元修待京中子弟多显疏离,唯独待他尚可。
“赌坊里的人哪有你们有银子?”暮青淡道。
季延闻言愣了好一阵儿,随后大笑一声,“这是实话!我信!”
这时,曹子安才渐渐回过神来,冷嘲道:“自然是实话,只凭圣上赏的那些金银,怕都督都摸不着玉春楼姑娘的床边儿。”
季延笑了声,古怪地瞧了曹子安一眼,“曹公子倒是不缺银子,好像也没摸到想摸之人的床边儿。”
众公子噗噗笑了起来,曹子安脸色涨红,但不意外,季延最敬佩元修,元修没去西北时就称他为大哥,他自然护着元修的旧部。
“方才曹公子说,有本事就看看能赢多少去,这话可算数?”暮青问。
“自然算数!”曹子安因诗会的事已在京中子弟面前丢了颜面,若再食言,便更加抬不起头了,自然说话算话。且他也不想食言,他被元修赶出别院全因暮青,今夜正是送上门来的雪耻之机,怎会放过?
“只是不知都督有多少银两跟我赌?”曹子安面露轻嘲。
暮青把手放进衣襟里开始摸,摸啊摸,曹子安见她迟迟不肯拿出来,嘲弄之意更深。她是村野出身,只不过在边关立了些军功封了武职,家底儿也就圣上赏的那点儿金银,她能拿出来的顶多就是千两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