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也未再出言相戏,只独自沐浴,出浴后也未唤人进来倒水,只披着衣衫走向床榻。
待入了帐,他发已干。
暮青面朝里躺着,闭着眼,似睡着了。步惜欢轻轻一叹,无奈出手点了她的穴,将她的身子板过来,从她手中取走小刀,慢悠悠自枕旁取来一袋,将那刀归进去,又将那一套解剖刀的袋子放了回去。
暮青眸睁开,眸底寒光照人,步惜欢淡淡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我能吃了你不成?”
暮青无话,步惜欢却伸出手来一拈,解了她里衣的衣带。
暮青眸光顿时寒澈,连吐字都是冰的,“刚才说的话,转眼就忘了?”
说话间,见步惜欢自枕旁拿了盒药膏在手,正是三花止血膏。那药膏与她的解剖刀和面具放在一处,步惜欢将暮青的衣衫揭开,露那玉雪肩头,将那三花止血膏沾了,轻轻涂去她肩上。
“这伤好了。”暮青开口时,眸中寒意已敛。
“哦?”步惜欢微挑眉,涂罢轻轻揉着,为她按摩。
暮青看不见肩头,只感觉那药膏涂上,沁凉入了肌骨,她道:“这是止血膏。”
“有祛疤功效。”步惜欢道。
“这是止血膏。”暮青重复。
止血膏就该用来止血,用来祛疤是浪费它的功效,战场上命最重要,止血药用来祛疤了,待要止血时该用何物?若正缺此药救命,此前却浪费了,岂非等于浪费了一条命?
“嗯,女子视容颜如命,你倒看得轻。”
“我视疤痕为一种不具备正常皮肤组织结构及生理功能的不健全的组织,我只是伤在肩腰处,疤痕的存在不妨碍器官的生理功能,所以可以看得轻。”
她有些话向来难懂,不似本朝之言,他想起刺史府那夜相见时,问她那察言观色之能师承何人,她所答的人名与国名皆未曾听过,像是《祖州十志》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