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就好。”以她熟知的领域,她只能给出这种相貌和性情的答案。
爹却许久未言。
屋里静着,她等着,爹却再没接话。
她头痛欲裂,眼皮沉得难以睁开,渐渐便睡了去。
不知多久,她闻见药香,听见玉脆轻音,有人将她扶起,她靠着那人,如靠在一团云里,梦入瑶台不见人,只闻药花香。
爹?
不是!
谁?
她想看一眼那人,眼却睁不开,喝了药,便又睡了去。
梦里又是那云,她一直融在那团云里,她热时那团云是寒的,寒若天上瑶池,她寒时那团云是暖的,暖如地上山泉。她便在那瑶池山泉里轮番呆着,直到不觉热也不觉寒。
再闻见那药香时,她头已不痛,意识清明了些。感觉有人将她扶起,尚未落入那云里,暮青便睁开了眼。
她看见一只盛着汤药的玉碗,端着玉碗的手比玉色润,一袖如夜里梨花生着暖白,浸着春水般潋滟。暮青微怔,顺着那袖望那人,见人如在灯影里,眉目如月满西楼映入一江烟水里的春景,如画似幻。那人望她,轻挑眉,懒含笑,风华雍容矜贵,却懒散得叫人想起夏时午憩在梨云榻上的美人,恨不得一睡一春秋。
暮青面无表情,推开那人,倒下,闭眼,继续睡。
做梦了。
怎么会梦到步惜欢?
但眸合上的一瞬,一些画面如同倒带般重回脑海。
房间,里外两屋,床榻、圆桌、铜盆、衣挂,无屏风,无华帐,无裱画,无花瓶,摆设简洁。床榻顶镂雕大雁蝙蝠,窗下置着一方刀剑架!这屋里摆设她有印象——大将军府客房!
男子的衣衫,青袍梨白袖——军中亲兵服制!
袖口束带处有些细细的沙粒——从大漠回来,衣衫还没换。
靴外侧有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