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哆嗦着几次没站起来,起身后一步跌三回地进了厨房,在角落一口锅子旁的菜盆里指出了那只正卤着的肘子。
那肘子油亮酱红,色泽颇诱人,暮青拿起来看了看,问:“那几坛子腌肉呢?”
厨子没敢说话,哆哆嗦嗦指了后头角落里放着的三只大坛子。暮青走过去打开,一股喷香的酱香味儿传来,她捞出来瞧了瞧,都是大肉块儿,没骨。
“人肉?”身后忽然传来元修的声音,淡了几分爽朗亲和,添了几分低沉。
“看不出来。”暮青实话实说道,“没有骨头,人肉和猪肉看起来差不多,不过那只肘子毫无疑问是尸块。”
院子内外气氛顿时更加死寂,只听闻黄风扫过院墙呼呼的哨音。
暮青起身,不再理那三只对案子毫无用处的坛子,掌心一翻,执了解剖刀,把那盆子里卤着的肘子利落地剔了肉,拿着还连着些生筋的人骨走到那锅羊汤旁,抬手就把骨头丢了进去。
咚!
“这是为何?”元修从后头过来,声音听起来还是那般低沉,似乎方才之事对他并无影响。
“煮骨,筋肉煮软烂了才好剔干净。”暮青盯着锅里,见一只羊头在锅里躺着,周围是羊杂和肉骨。
剔干净?有何用?
元修望着暮青,少年背对着他,望着锅里,顺手拿起只大勺舀起锅中一块块的肉骨来看。自偏厅里事发,她就似变了个人,他以为她性情冷淡疏离,今日才发现她的凌厉专注,似乎谁也不能叫她的目光从此事上移开。从来了厨房,她便只看跟此事有关之人,无关之人她连个眼尾余光都没给。
这时,暮青已捞了好几块肉骨出来,指尖儿掰了掰上头已经有些软烂的肉。
少年的手指葱玉般纤长细白,不似军中汉子的粗手,大勺里的肉冒着腾腾热气,将她的手熏得有些朦胧,那指尖儿被烫得有些发红,她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