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开门出来,见药多了一包,道:“多谢,不必担心,我不擅医术,但剔肉是本行,只是剔的是死人肉。”
她的意思是让齐贺不必担心,但这话听在齐贺耳朵里只觉得她是瞧不起他清理伤口的本事,少年脸色发黑,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韩其初在屋里苦笑,出来道:“周兄此言,齐军医怕是误会了。”
“其初。”这时,隔壁屋的房门开了,章同出来道,“陪我出去走走,跟那小子一屋,闷死我了!”
“章兄!”韩其初瞧了眼章同屋里,越慈在呢,他如此说,两人只会越发不和。
章同才不管月杀心里痛不痛快,拉着韩其初便出去了。
暮青心知章同是在帮她支开韩其初,好让她换伤药,便关了房门赶紧去换了。
院子里静了下来,月杀立在窗边,面沉如水。死守村子那晚他不在,但他派了刺部的影卫来,知道她受了刀伤,也知道她死不了,所以才听了元修的军令,没急着赶来。他在后头处理刺部出动的善后事宜,今早才来,尚不知她伤势的详情,看她今早去村口迎他,行动自如,还以为她伤得不重。
月杀在窗前站了会儿,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笔墨,转身过去,提笔疾书。稍时,一封密信便入了哨筒。
这夜夜深,章同熟睡,月杀起身出了房门。
暮青等人在上俞村住了五日,前方军报,匪寨剿平了。
新军强行军,三日到了匪寨与西北军会师,元修亲自来接新军,并坐镇军中大帐,指挥剿匪,五万新军欢欣鼓舞,士气沸腾。
匪寨的匪首已经被杀,西北军在新军到来前的三日已通过那夜被抓的马匪摸清了寨子的密道所在,这几日便堵了密道,不使一人出寨,新军到后,剩下的不过是瓮中捉鳖。
但寨中有被关押的老幼妇人,还有充作劳力的壮年汉子,匪寨中的五千多名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