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门道?
赵屠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死死盯着那绳索,拳头紧握,仍在挣扎,“那、那也不能说明人是自个儿吊死的!兴许是赵大宝结了这结,勒死了婆娘呢?有何证据表明这结是他家婆娘自个儿结的?”
“活结索痕,于颈后八字交匝,乍看之下的确像被人勒死的。此需细辨。若被勒死,索痕只于颈后八字交匝。若是自缢,索痕则稍向上弯,此乃因体重牵引所致。你可再去细瞧瞧赵家妇人颈后的索痕。”
暮青话音刚落,赵屠子便急急进了屋。
这一回,半晌才出来,出来时人已满面通红,神色复杂,垂首如斗败公鸡。他低头不敢再看暮青,脑子只余那句“隔行如隔山”。
赵家村三位长者从屋里出来,村长忙对院中的两名青壮年道:“快!快给大宝松绑!”
保长转身对赵屠子斥道:“你啊你!只知逞能耐,大宝一条性命险些误在你手上!”
族公则对暮青一礼,“老朽代大宝和两个娃子,多谢暮姑娘!”
暮青忙伸手将族公扶起,屋中哭着跑出两名孩童,与院中淋得湿透的赵大宝抱头痛哭。
院外,围观的村人已激动欢呼,赞叹不绝!
“阴司判官,果真名不虚传!”
“隔行如隔山,真是不服不行!”
“若非暮姑娘,大宝便要蒙冤了。赵屠子,你逞哪门子能耐!险些害人!”
赵屠子脸色涨红,头都不敢抬。
仵作行虽起于殓葬、屠宰之行,如今已然隔出甚远了。
暮青转身看了他一眼,淡道:“人虽不是猪,有时却不如猪。”
赵屠子猛地抬头,羞愤握拳,脸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旁边三位老者叹了口气,今日若非族公瞧赵大宝的两个娃子可怜,起了怜悯之心,差人请了暮青来,只怕赵大宝便要被绑送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