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人都一样,那是一种抽出刀老子天下无敌的气势。
不用去想,我们就是天下无敌,不用去想,我们只会进攻。
若北疆大将军铁流黎倾尽一生之功将北疆边军打造成大宁最坚固的盾,那么裴亭山就用他的大半辈子让东疆每一个战兵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刀。
刀兵进攻的时候配合默契到让黑武人无法理解,刀阵一旦开始向前卷动就不会停下来,每一把刀落下每一把刀抬起的时机都恰到好处。
绞肉机。
刀兵向前,他们面前只有尸体,不会留一个活口。
军阵之中,有一架木车,三十六名光着膀子的壮汉推动木车向前,不惧北疆寒风,木车上有一架牛皮巨鼓,两鬓白发的大将军站在马车上,双手各握着一个鼓槌,擂鼓而行。
每一声鼓击,似乎都敲击在敌人的心口,每一刀落下,似乎都在呼应那战鼓之声。
老将军双臂似乎有万钧之力,才能让战鼓化天雷。
齐头并进!
这种变态的进攻方式唯有刀兵才敢用,五万人对五六倍于己的敌人进攻却打出来一股碾压的气势,裴亭山站在马车上双手不停鼓声不断,刀兵向前的脚步就不会停下来。
“王阔海!”
站在息烽口土城上的沈冷在看到刀兵在黑武北院大军身后发起猛攻的那一刻朝着城下喊了一声,早就在城下集合预备队的王阔海立刻应了一声。
“属下在!”
“开城门,杀出去!”
“是!”
王阔海大声答应,然后伸手往前一指:“开城门!”
息烽口土城城门打开,大宁巡海水师战兵呼啸而出。
沈冷从城墙上纵身往外一跳落在一块狼牙拍上,城墙上的士兵立刻把他放了下去,那一把黑线刀在黑武人的人群里炸了,炸的血肉模糊,炸的碎肉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