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长安笑了笑,转身看向屋子那边,忽然之间也不紧张了。 天气苦寒,沈冷他们却也不方便进屋子里,他和孟长安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来,就算是泡了热茶,在外边的风也能让那一壶茶很快就变得冰凉,坐在石凳上也没个软垫,屁股没多久就冻的发麻。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多久,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没多久又是一声,孟长安猛的站起来,看向沈冷,沈冷笑着点了点头,孟长安随即冲进了屋子里。 沈冷坐在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那时候在鱼鳞镇,他算是个富人家的孩子,村子里的人也都觉得他不是东西,因为他总是和他爹抢着欺负沈冷,而孟长安那样的性子自然不会逢人便解释自己是为了沈冷好,他能做的都做了,他在乎别人怎么办做什么?他甚至都没对沈冷解释过什么。 可沈冷懂。 那年过年,孟长安拎着自己咬了一口的鸡腿出来扔给沈冷:“臭小子,这东西真难吃,难吃的东西就得你吃才行,我当然不会吃。” 那是沈冷第一次吃到鸡腿。 那年中秋,孟长安把一包月饼使劲扔在沈冷身上:“我爹让人买来的这是什么破月饼,难吃的要死,要么喂狗要么喂你。” 那是沈冷第一次吃到月饼。 那年孟长安第一次从长安城雁塔书院回鱼鳞镇,沈冷拉着那辆大车在江边等他,孟长安下了船之后看到沈冷那傻呵呵笑着的样子就来气,然后过去一脚踹在沈冷屁股上:“去拉车!” 可他却没有上车,而是跟着车走,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特意带回来的点心给沈冷,还说是自己吃剩下的已经吃腻了,等到没人的时候他会说看着拉车好玩过去替沈冷拉一会儿,看到有人了就换回来,他只是怕被父亲知道了沈冷还要挨打。 快进村的时候他就爬上马车,坐在马车低着头默不作声。 他觉得自己坐在车里一点儿都不舒服。 “傻冷子,一会儿进来人我扛着,别回头一口气跑回家去找我爹,别去镇衙门,那几个差役三脚猫的功夫不顶用,你出门只管往前跑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