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做的像那天的那个雪人。
“朕不该来,该来的是兵甲,是廷尉,还是宣旨的钦差?”
皇帝直接进了沐昭桐的书房,在椅子上坐下来后等着,大学士颤巍巍的跟着进来,而大学士夫人则跪在门外,雪很快就把她身上洒了一层。
“阁老是想逼朕杀了你?”
皇帝问。
大学士抬起头看了看陛下的脸色:“陛下看破了,臣也不敢否认,所以臣才说陛下不该来,臣老了,老了就畏惧死亡,还贪恋权势,便不敢死,不敢死就会做出更多不该做的事。”
皇帝道:“找了那么几个三脚猫本事的人来,这显然不是你沐昭桐的手段,也不是老夫人应该有的手段,老夫人一个桑人,却在大宁布置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还能把手伸进渤海国,怎么可能做出今日这般拙劣的杀局?阁老和夫人是求死,多半是傻了?”
沐昭桐缓缓跪下来:“一切都是臣所为,与内人无关。”
“呵。”
皇帝:“看到你们两个这可怜样子,朕是不是应该生出几分慈悲心来才对?你们这模样,似乎若朕不慈悲,反而显得是朕做错了什么似的。”
沐昭桐没说话。
“从朕告诉你说,想带着你和老夫人去东疆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明白朕想给你些体面。”
“臣的独子,死的不体面。”
“唔。”
皇帝冷笑:“从朕即位大宁皇帝算起来,天成元年,死囚二百六十一人,天成二年,死囚一百九十六人,天成三年,死囚三百人......时至今日,二十年来,刑部处死的该死之人也有几千,哪个体面?如果朕给该死的人体面,那国法就不体面。”
沐昭桐猛的抬起头,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儿子死的不冤枉,朕也没心情安抚你,归根结底是因为你自己没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