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之后每次见她都会戴上这张桃花面具,他觉得不管是杏花梨花还是牡丹玫瑰都配不上她,唯有桃花。
“那是谁?”
他问。
“要价三万两的人,我付不起,所以带给你看看。”
林落雨回答的时候面无表情,她不喜欢这个人,不管有没有面具,换多少面具都不喜欢,所以语气之中连一丝感情都没有,这让二楼的男人有些心里不舒服,想想看她从来都是这样,于是化成苦笑。
他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不是因为他很丑,相反他对自己的相貌一直都很自信,只是这面具真的不能摘,哪怕是在她面前,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喜欢这个女人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她是扬泰票号川州分店的坐堂,是对手,也是敌人,在必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扬泰票号的力量大部分在北方而风闻堂在平越道这边,从种种迹象表明扬泰票号都在向大宁朝廷靠拢,而他的风闻堂永远不会。
风闻堂里的人,都是仇恨大宁的。
有时候他会去想,若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该怎么办,若她真的对自己亮出刀子怎么办,当面对风闻堂里所有人质问质疑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三万两?”
桃花东主似乎有些想笑:“这个天下还没有人值这个价钱,你知道的,如今最贵的那个也不过两万两,况且是你我都请不来的人。”
林落雨站在湖边扶着栈桥栏杆,那样子便当得起风姿绰约四个字,所以他看的有些痴了。
“或许,真的值呢?”
她想到那块留王令牌,有那牌子三万两就不算多了。
然后她想起来,若是今日这个廷尉府的千办真的靠一己之力就把风闻堂总堂杀一个通透,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死了,自己会不会有些失落?
仔细问过自己,原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