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们把四周的桌子都搬开,顿时变得宽敞起来。
被人喊了一声国公爷老院长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也是一等公,是不是有俸银还没发呢?
他坐下之后不久第二辆马车也到了,赶车的是个穿着翻毛短袄的汉子,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岁左右,虽然是络腮胡但修建的很精致,眼大如铜铃,脸型方正,上边穿短袄下边穿大灯笼棉裤,脚上一双黑色千层底的棉鞋。
车夫下来之后往四周看了看,顾盼之间,尚有余威。
他把车厢门打开,这马车实在太破太简陋,车门吱呀一声拉开的时候险些掉下来,从车里下来两个人,前边的那个看起来得有六七十岁,须发皆白,佝偻着背已经站不直,然而还有一种博学大儒的风度,哪怕他身上穿的也是短袄灯笼棉裤,都不是新衣服,却洗的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下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瞧着也有四十岁左右,白面无须,往四周看的时候眼神总是很闪烁,好像在提防着什么,那样子突然跳出来的一只猫都没准把他吓半死,车夫和老头两个人居然伸手去搀扶他,要知道那车夫只是看起来像四十几岁,他已经六十二了。
三个人走到酒楼门口,居中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了看,酒楼的匾额上四个字是大棚酒楼,不是大鹏鸟的鹏,是大棚,窝棚的窝,呸,棚。
于是他鄙夷的哼了一声,觉得这破名字真是配不上自己。
然而进了大门之后一看到老院长已经坐在那等他们,他连忙小跑着过去一脸的谦卑:“老公爷你怎么还先到了,让你等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罪过罪过。”
“顺便等你。”
老院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都坐下吧,还得等一会儿,今天掏钱请客的正主还没到。”
车夫不坐,立于那中年男人身后,若一尊铁雕。
老头坐了下来,不过是欠着屁股坐的,只有半边屁股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