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下来,吩咐的第一句话是:“去把马车刷一刷。”
他是个爱干净的人,沈冷打了石破当那马车里自然就不干净了,尤其是石破当还啐了一口。
跪在旁边的人可比石破当紧张多了,他叫阮德,他不但比石破当紧张,当初被打的也比石破当惨,现在看起来伤好的七七八八人也精神了几分,只是因为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心里绷着的那股劲儿也松了,接下来自己命运如何就看韩唤枝一念之间。
“你早就想去拿那些账本了吧。”
石破当看着韩唤枝问,被打了一顿反而清醒许多,很多事也就能想明白。
“叶开泰和你联手做了这个局,真他么的阴险,我就说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我驻军在府库那边,现在看来就算是我自己不去说,叶开泰也会想办法让我在那边驻军,我把狼猿放在那,你们放心安心,那些人也放心安心......你们会想着我终究不是他们的人,府库有狼猿看着不会再出问题,他们想的也一样,觉得我终究不是你们的人,府库在我狼猿手里看着比被你们看着的好。”
“真阴险。”
这是他说的第二遍。
石破当的视线从沈冷身上离开看向韩唤枝:“叶开泰叶景天一开始就想着怎么把我拉进这个局里,所以不管我在平越道如何飞扬跋扈他们都不闻不问,什么都默许默认,于是我便觉得自己牛-逼起来,然后被你们一步一步拉进坑里,我还美滋滋的帮你们守着府库。”
“可你们终究是没理由去查账,如果你们直接去查账了那些人立刻就会有所警惕,现在多好,我被你们打了,府库的账本也被你们抬过来了,而理由居然他么的是我石破当贪赃枉法。”
他仰起头,不是因为骄傲,是因为鼻子里又有血往下流。
“我认栽。”
他抬着头说自己认栽。
“说吧韩大人,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