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洛沉默片刻一摆手:“去架锅烧水,莫丢了人。”
石歧纵然千般不愿也只好照办,吩咐人去寻大铁锅架上烧水,戏院里茶叶自然不会缺了,然而哪里有那么多便宜茶,太贵的舍不得,不贵的不够用,这又犯了难。
就在看戏的人群之中,韩唤枝回头看了沈冷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家伙啊......他廷尉府已经查出来南越权臣最多接触的地方便是诚泰戏院,前阵子不断有人被杀,查了这些人的交际范围,之后又得到了账本关系图谱随即清晰起来,这些人往来的交集点也就浮出水面,诚泰戏院就是他们密谋的地方,所以韩唤枝才会来看看,当然他确实爱听戏爱听曲儿。
距离韩唤枝隔着七八个人的位置有个戴草帽的人眼睛在沈冷身上扫了一下随即回到韩唤枝身上,他穿着朴素一看便是个寻常渔夫,身上还背着一个鱼篓手里拿着一根钓竿,鱼篓里的鱼有几尾已经断了气,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非同寻常的地方,然而他是姚桃枝。
草帽的帽檐压的很低是因为他的脸韩唤枝已经看过,哪怕现在已经故意抹黑了些这又是晚上,姚桃枝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不担心自己的杀气外泄,那本就是他最擅长隐藏的东西,他只担心韩唤枝那双眼睛,传闻他记人记事过目不忘。
场间逐渐安静下来,戏台上的人也就能继续唱下去,韩唤枝的注意力回到台上,一字一句的品味这平越道的戏腔韵味,和长安城最流行的戏曲比起来,平越道戏曲的唱腔没有那么悠长,短转音很多,各有千秋,主要是方言戏听起来太累,韩唤枝这样的人当然精通各地方言,他还好,散于四周的手下人便开始觉得无趣起来,幸好他们的注意力本就不在台上。
陈冉假惺惺坐在那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后问沈冷:“你听的懂吗?”
沈冷摇头:“虽然上次南下的时候刻意学了些南边的方言,可十里不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