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他们一个忠诚,那封信是必须要送到东疆去的。
他在街上打听了好一阵,在一家绸缎庄找了份工,如沈冷当初在鱼鳞镇的时候一样做苦力,每天把绸缎布匹送到江边装船,管吃管住卖力气就能生存,幸好他有的是力气。
而沈先生他们自庄雍家里回来之后三个人几乎都是一夜未眠,庄雍说的那些话给沈先生触动极大,皇后当年那般恶毒那般决绝以至于让她苦撑了后来的近二十年,终于还是让她赌赢了。
她的儿子李长泽就要成为太子,后族终于等到了崛起的这一天。
而为了这一天,包括皇后在内的整个家族用了同样长的时间来隐忍来布局,他们都知道皇帝有多厌恶皇后有多厌恶这个家族,所以他们不得不让自己夹起尾巴做人,然后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一步一步经营一步一步发展。
皇后比谁都了解皇帝,她知道皇帝是个心有多狠的人,所以有些事不能做却不能不准备。
沈先生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亮起来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这些年想为陛下查明真相可最终却什么都左右不了,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那天夜里,甚至在更早一些的时候,趁着陛下忙着为进京做准备的时候王府里到底发生了多少龌龊事,谁能说清楚?
“先生。”
沈冷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碗面条,虽然只是一碗清汤面,可味道依然让人垂涎欲滴,尤其是在这一夜未眠的早晨。
面上铺着一个金黄色的荷包蛋,旁边有四五粒葱花,两三点油星,还有一棵翠绿翠绿的菠菜。
“先吃了饭再说。”
沈冷把面碗递给沈先生,沈先生点了点头:“想也白想,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吃饭吃饭。”
他往外看了一眼:“茶儿呢,是不是因为担心我而吃不下饭?”
刚说完就看到茶爷端着一个比沈先生那个碗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