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鞭子扔出窗外,沈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还没有坐稳,沈茶颜一手抓住他的衣服领子,直接把他从窗口扔了出去。
“跟着跑。”
就这三个字,简单的不近人情。
沈冷刚刚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腿部肌肉有多酸痛?她丝毫也不去体谅,那样子比孟老板还要心狠的多。
沈冷却没有说什么,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跟着马车开始跑,跑步对于沈冷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从十岁开始就肩扛着至少一百五十斤的货在商铺和码头之间来回奔波,两年来跑的路几乎可以绕大宁一周了,不是大宁小,而是跑的确实太多。
“赶快些。”
沈茶颜朝着车夫说了一声,车夫却没有把马鞭子甩下去,反而一拉缰绳停下来,把之前收进怀里的车费掏出来扔在沈先生脚边:“这生意我不做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那孩子不是人?这么糟蹋,你们就不怕遭了天谴?”
沈先生略尴尬:“她是为他好。”
“为他好?这他么的叫为他好?都是你的孩子,闺女养成这刁蛮的样子,儿子被养成苦力样子,这般欺负人若是为他好,南越国的皇帝现在是不是还得对大宁感恩戴德?”
这比方并不好,若是八部巷里的南越亡国皇帝杨玉听了会想打人。
沈先生还是很认真的解释:“我待他们两个是一样的,她开始的时候也这样,现在他经历的都是她经历过的……”
“你以为我信?”
车夫指着旁边:“赶紧下车,不管是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在我看来都是王八蛋。”
沈冷站在那傻笑,朝着车夫挑了挑大拇指。
沈先生还想说什么,沈茶颜从马车上跳下去,从钱袋子里又抓了一把银子扔在马车上:“赶你的车,这是赏你的。”
然后她一脚踹在沈冷屁股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