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只有父亲一人原因。
父亲登上皇位,白敏中、令狐绹、崔铉,相继拜相却碌碌无为,父亲推崇拉拢的士族,却让他们本已经削弱的家族势力,得到扩张,从而无视皇权。
早朝无人奏事,看似父亲独断,他能独断的,仅是锱铢小事,而朝政权早已被士族、宦官们把持,根本到不了父亲的面前。”
这是李萱儿这段时间,对郑颢有了新的思考。他前世除了没有爱上自己,并没有做任何不利皇族的事,反而尽心尽力帮助自己的父亲。
他之所以被害早逝,并不是她以为的郁郁而终,而是在士族与皇族权力之争中,做了牺牲品。
李温闻言大惊,就是经常帮他分析时政的郑颢,也从未讲过这样刺耳的话。
父亲当政这十年,天朝上下皆赞圣德齐天,媲美太宗,哪怕父亲待他不亲,他的内心还是崇拜自己父亲的。
“郑三郎有没有对你讲过,父亲实行藩镇冗官,不但没有加强对藩镇的管理,反而拖累财政。而置地方官员的贪腐于不顾,才是兵变频发的诱因。”
“讲......讲过,不过,他是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以此为鉴,纠正这种错误......妹妹你如何得知?”
李萱儿笑了:我是不会告诉你,这是郑颢自己写在笔记里的。
“所以妹妹的意思是,会有人认为父亲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而这个人还是个明白人。”
这个思路,让李温耳目一新。
叛党反贼,往往是逆天行事。李萱儿却说,是父皇自身的错误,导致洞察一切的人,站出来反对他。
“阿兄,就算父亲有错,拨乱反正的人,也只能是你。”
这话也只能李萱儿说,郑颢就算有心,他身为人臣,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
这把匕首,不会出自寻常人家。是士族门阀,还是本族旁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