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楚瑾年正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完全靠在了那椅背上头。
井昭微微一愣。
楚瑾年身份尊贵,素日里举手投足之间,可谓是由内而外散发着与众不同的贵气,像这种倨傲中带了些粗俗的坐姿,论说素来不会在楚瑾年的身上看到。
“大公子,你的豆腐汤和清茶。”井昭将东西端了过来,仔细放在桌上。
“嗯。”楚瑾年点了点头。
搭在椅背上的手,也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头。
这举动看起来的话,仿佛是唯有头和手可以动,脖子以下全然无法动弹了的样子。
井昭既讶异,又担忧,“大公子,您……”
没事吧。
“无妨。”楚瑾年有些艰难地答道。
见井昭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样,楚瑾年顿时有些不耐,“当真无妨,先下去吧。”
“是。”
虽然担忧,但主子不肯说,井昭自然没有再在这里继续多嘴的道理,便告退了。
而楚瑾年在看着井昭离去,将门也给关上了,这才手搭了椅子的扶手,艰难的起了身。
当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贪嘴,一口气吃光了所有的藕粉桂花糕,此时过于撑了而已。
以至于此时行动有些艰难,又不想让底下人瞧见他此时的窘态罢了。
楚瑾年有些费力的喝下半盏茶水,将身上的腰带,往外略松了一松,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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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瑾年照例带着楚瑾舟去庄清宁家中。
“庄姑娘。”
在让楚瑾舟等人默读文章之时,楚瑾年得空到院中,喝上了一口庄清宁烹制的岁寒三友茶水,“明日我便要赶往京城了,便不能再来教导他们读书。”
“不过庄姑娘放心,明日起,范先生便忙完了自己的琐事,可以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