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待你刻薄的很,也是因为这个,七八岁便将你卖给了人牙子……”
春兰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一笑:“方才,是我骗那个小姑娘的。”
“啊?那你这……”夏禾捂住了嘴:“这荷包不是你的?”
“不是。”春兰急忙摆手解释:“这荷包的确是我的,只是是我随意编了个事儿,要不然没法解释这头发……”
红绳束发。
红色多为辟邪,要么便是喜事。
看春兰那般不好说出口,夏禾顿时笑了起来:“都说女大心思多,看起来春兰姐姐也是有意中人了啊。”
所以取了头发,束在一起,寓意结发。
“嘘,别跟旁人说。”春兰害羞的低了头:“此事还说不准,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留着这个也算是有个念想。”
“我晓得,春兰姐姐放心,我保准不说。”夏禾直笑着点头。
马车缓缓前行,夏禾拉着春兰说起来今儿个来镇上采买的各种吃食,兴高采烈的。
春兰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上一句,双眸里头的光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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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柳氏的驴打滚儿卖完最后一块。
“可算是卖完了。”柳氏站起身来,长长舒了口气,笑了起来:“大集就是人多,我特地多做了一些,都能卖的光。”
“那大娘你明儿个就好好歇上一天,今儿个忙了一天,听着鼻音都有些重了。”庄清宁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道。
“是啊,明儿个我便不来了,你跟清穗便在这儿吧。”
柳氏抚了抚有些发痛的额头,拾掇了东西,先走了。
庄清宁也开始拾掇东西,准备去买些布料来。
夏天快到了,多做几身夏装,也好替换着穿,今儿个大集,自家纺的布有些拿到集市上头卖,价格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