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说着吃亏是福的,又觉得此话说的有理,那这亏,你当初为何不吃了去?既是自己不肯吃亏,又想着让旁人吃亏,这种事情我到是头一回听说。”
“更何况你既是知晓这份工对自己何其重要,偏生不珍惜,生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最后又把错处归在旁人头上去?”
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可谓是掷地有声,说的李坊是哑口无言,脸色更是由红变成了白,只能是恶狠狠的瞪着庄清宁。
“庄姑娘说的对。”一旁的连荣瞧不下去李坊这个做派,忍不住替庄清宁说话:“李坊,你自己心思原本便不正,落得这个下场,又如何怪得了旁人去?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做事不对罢了。”
“墙倒众人推,你不过便是墙头草罢了!”
李坊鄙夷的看了连荣一眼:“素来不都是你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何时有过半点自己的主意?倘若章永昌说屎是香的,你都不敢说它是臭的!”
“你……”连荣气得说不出半分话来。
庄清宁脸上寒意更甚,冷笑亦是更浓:“既是你这般在这里喧闹要讨个说法的话,到是不如我敲锣打鼓的,多喊些人来,都来听听你是如何被我害的,你又是如何蒙冤的如何?”
“眼下晨起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着实不少,想来喊上一嗓子的话,人也是不会少的。”
说罢,庄清宁便清了清嗓子。
李坊的额头上蒙了一层冷汗。
此事究竟缘由为何,他又如何不清楚,只是心中颇为不甘,又怨恨庄清宁,便张口一通的指责,倘若真的细论起来,到最后旁人肯定都会说他的不是。
此时他被冯永康从福顺楼撵出来,也算是还有再去旁的地方找寻活计的机会,可这会子若是宣扬开来,到时候想遮也遮不住了,可是没人愿意用他了。
那个时候,才真的是彻底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