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时候不早,宁丰与周学名皆是不敢让楚瑾舟在此地多做停留,便让车夫赶了马车离去。
周学名目送马车远去,这才回小院中接着招呼其他客人。
对于方才楚瑾舟前来之时,周学名没主动说,旁人也皆是不敢问。
唯有一个跟随大人来的年轻后生,待周学名进了厅堂时,这才悄声问自家大人:“方才那人是谁,气势瞧着压人的紧,学名叔怎的会认识这种贵人?”
“你年岁小自然是不晓得的,你学名叔从前那可是厉害的紧,是中过举的,还去那个什么京城做了个什么生,那名头咱也不懂是啥,反正就是厉害的紧。”
有人低声解释道:“只是后来好像说是因为过于清正,被人陷害,这才归了乡里,做教书先生的。”
“不过你学名叔学问好,赏识的人多,听闻就有一个权贵看上你学名叔了,请他给家中小公子做西席先生,想来方才来的就是你学名叔教的那个先生了。”
“原来如此。”年轻后生恍然大悟,满眼满都是崇敬和羡慕:“学名叔当真是厉害的紧。”
“那是自然,往后你也和你学名叔多来往来往,看能不能攀上个啥贵人,往后这辈子也算是能飞黄腾达了……”有人开玩笑道。
只是这话,无人回应他就是了。
今日来给周母贺寿之人,多少总有人带点这个心思,但有这个心思也就有了,这般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到底让人觉得言辞粗鄙,心思不正。
这一时冷了场,说这句话的那人顿时满脸讪讪,打着哈哈去寻旁人说话去了。
似方才根本什么都不曾发生,小院里头重新恢复了热闹。
周学名进了里屋看了一下周母的情况,见老人家也是气色颇好,再抬眼瞧见外头的热闹,再想想方才楚瑾舟的到来……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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