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一阵,搞不好老爷子又得张罗午饭了,于是赶紧起身告辞,出了家门,合计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抓紧时间去法院把判决书取了,于是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店,点了半斤饺子,又喝了二两白酒,酒足饭饱之后,忽然就不一点也不想动了。
算了,还是等等再说吧,上次那个审判长不是说了吗,判决书送达之后,如果不服从本判决,可在半个月之内向上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时间还有的是,何必急在一时呢?万一常晓梅要是把魏霞劝得回心转意,那一切不就省事了吗?就算不行,再等几天也没什么,反正现在有吃有住的,何必急三火四呢?
话又说回来,自己还没安顿好呀,现在连宿舍到底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呢,总要等把这些都安排好了,再张罗官司的事吧。
一个人如果不想做一件事,总是能找出一万个借口来,他现在就是如此,总之有非常充分的理由。于是晃晃悠悠的回了天河洗浴,跟保安一问才知道,原来所谓宿舍,其实就是在附近居民小区租了几套房子,他们这个组是一个三居室,就在马路对过。
打听好了具体位置,又到楼上的更衣室取了自己的行李,直奔宿舍而去。
然而,一迈进了宿舍的门,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这是一套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虽说是三居室,可实际上面积并不大,这些倒也罢了,主要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地砖上满是油渍,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打开卫生间再一瞧,简直到了令人作呕的程度,各种污渍将便池搞得一塌糊涂,和公共厕所没什么区别。这他妈的是人住的地方吗,他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谢东的母亲整洁异常,家里从来都收拾的一尘不染,从小生活在那样环境里的他,根本无法忍受如此状况。怎么办?指望别人是肯定不成了,再说这几个家伙看起来也都习惯了。不是蒙头大睡就是躺在铺上玩手机,一副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