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苦头,也方便日后的管理和审讯。其实,这和评书中经常提到的先打一百杀威棍作用是一样的,只不过由在押人员动手更安全隐蔽,就算出了问题,看守所最多是个管理漏洞而已。
谢东被带走之后,他习惯性的拿起案件卷宗看了起来,不曾想不看则已,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首先是时间,周五晚上被七马路派出所传讯,周日便被移送到路南区看守所,手续办理之快有些不合常理,何况还赶上个休息日。其次是询问记录,这份记录几乎无可挑剔,谢东的回答逻辑性很强,前后顺序非常严谨,不仅对犯罪事实供述面面俱到、没有一点含糊不清的地方,而且还有自己心理活动的分析。把这几页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中暗想:怪不得这小子不签字,这个案子确实有问题。
这份审讯记录,简直就是预先打好了草稿,让嫌疑人背诵的,正常的审讯记录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嫌疑人一定会有一个挣扎和狡辩的过程,就算是进来就招的主儿,也会因为紧张导致记忆凌乱,前言不搭后语,左右矛盾是常有的事,需要审讯人员反复的提问和梳理,才能得到最终答案。
郑钧和犯罪嫌疑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看过无数的审讯记录,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谢东确实是被冤枉的,办案人员采用非常规手段进行审讯,于是就有了这份已经事先拟好的供词。第二,嫌疑人和审讯人员早就约好了,故意避重就轻。而从谢东拒绝在通知书上签字、并且喊冤的情况来看,无疑属于第一种情况。
他将卷宗放在了一边,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溜达了几圈,心里却少有的犹豫起来了。
在路南区景茶队伍里,郑钧绝对是个倔脾气,没交下几个朋友不说,而且还得罪过不少人。今年女儿大学毕业,为了安排工作的事,他硬着头皮敲开了分局局长赵曙光的家门,却没想到局长爽快的答应下来,表示一定尽力帮忙。从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