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的肩膀。
李四海离开之后,我站在走廊的阳台上,看着洛川市繁忙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默默地抽了一支烟。
刚刚把烟蒂摁灭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一个转身,却发现田甜正站在我的身后,一脸的不愉快。
我有点纳闷地问:“怎么了?”
“没事。”田甜说完,顿了顿,接着说:“以后少抽点烟。”
我尴尬地笑笑,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刚刚做好了视频中要用到的场景,你要不要先看一下。”田甜低着头,问我。
“好,我散散身上的烟味,待会儿我看看。”我随口说了一句。
田甜突然抬头,像是做足了很大的勇气,有开口问了一句,“你脸上的伤……”
“没事。”我没有等她问完,就马上回答。
田甜怔了一下,缓缓地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看着田甜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张爱玲《红玫瑰和白玫瑰》书中的一句话,原话,我忘记了,大概意思就是——
也许每一个男子都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的白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这一刹那,我不知道,白雪和田甜她们两个,谁是我的红玫瑰,谁又是我的白玫瑰。
从那一天晚上,“我愿意”三个字之后,我每次面对田甜,都成了一种负担。可是,我又着实对白雪放心不下。这也许就是人最犯贱的状态,无论选了哪一个,另一个都成了遗憾,心里总觉得失去那个才是好的。
突然之间,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贪婪的人。像我这种混蛋,怎么能够配得上人家。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